夜晚。
至尊。
舞台上,小狐狸在拉《二泉映月》。
暗沉的光线里,顾易年跟好友举杯,视线望着台上戴着面具的纤细身影。
好友问他:“怎么?你真看上那丫头了?”
顾易年没有说话,抿了口酒,淡淡一笑:“我像是这样的人吗?”
“那你今天跑来干啥?”
“喝酒啊!”他说。
“偏偏今天来?”
“刚好周末有空!”顾易年似乎不太想说话。
“易年,说真的吧,你突然回来k市教书我有点不太相信,你说你公司干的好好的,为什么丢了老总不做,非要去做什么老师?”
“我乐意,你管的着吗?”
“我是管不着!”他的好友也不恼,就觉得有点奇怪。“只是几年不见,觉得你真的变了个人似的!”
顾易年什么都没有说,或许是懒得解释,是人都会变得,没有人会一层不变的从小到老。他也会变,变得无心无情,变得目的明确,变得不择手段,那颗心,不知道何时能被救赎。
或许是舞台上的《二泉映月》太悲伤,整个场子的气氛都变了,人都安静下来,而舞台上的女孩浑然未决,一直用心的去拉这首曲子。
顾易年的目光落在舞台上的女孩身上,竟然有种移不开眼的感觉,说不出什么滋味,只觉得昏暗的灯光里,她的哀默,轻易牵动了他隐匿的哀伤。
“易年,要不要给你找个小姐?”身旁好友恶趣味地提议。
“不劳费心!”顾易年懒懒地扫了好友一眼,拒绝了。
“我看你最近内分泌失调,是不是很久没有那什么了?”
顾易年没有回答,算是默认。
“你这么下去可不行,我担心你会身体不健康从而导致心里不健康的!”
“你档次越来越低了!”
这时候,舞台上的女孩子拉完了这首曲子。
她站了起来,拿了话筒,对着话筒道:“下面再给大家唱一首老歌吧,希望你们喜欢!”
许是她的声音太沙哑,一听便听出来心情真的不好,大家也都没有起哄。
旋律响起来的时候,她唱了一首英文歌《auldlangsyne》。
“小狐狸今天看起来真的心情不好,拉了《二泉映月》,还唱这么一首,这是什么?”
“《魂断蓝桥》主题曲!”顾易年眯起眸子望向舞台。
“我靠,我说咋这么熟!”
顾易年并没有说话,一阵沉默。苏格兰民歌在舞台上飘荡,他的视线锁住上面光晕中的女孩,不知道想些什么!
午夜离开的时候,顾易年开车很慢地行驶在街上,不自觉地跟随了一辆黑色的车子,那车子开到了学校,车上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,正是林素色。
顾易年眸光一闪,唇角抽泣一抹弧度,果真是她!
林素色,小狐狸!
只怕没有人知道她在至尊卖唱吧!
他驱车先一步进了学校。
林素色似乎跟车里的人说了什么,然后低着头进门。
有点疲惫,情绪也不算高。
从校门口走到学校教师公寓的时候,她觉得走了好长的时间,才终于走到。
周五回来的晚,宿舍关门,她只能住公寓。
刚到楼下,一道修长的身影突然从暗影里走出来,许是被吓了一跳,林素色猛地一怔,待看到来人时,顿时一惊。“顾老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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