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宜偏头对身边的丫鬟说道。“去找些守宫砂来。”说着,她朝大夫人处望了两眼,这才向老太君请示。“老太君,孙儿觉得,这守宫砂比稳婆靠谱。”
聪明如老太君,又怎会不知凌宜话中之意。一件小事闹成这样,她老人家也颇为头疼。只能由着他们去了。
没多时,便有丫鬟端了守宫砂过来,大夫人亲自执笔,在云澜的手臂上点上很饱满的一滴,然后盯着那颗“红痣”许久,都不见守宫砂的颜色消退,心中纳闷不已。不死心的她在另一只手臂上又滴了一滴,结果和之前一样。
大夫人傻眼了,老太君发威了。
“好了!说了那婆子信不得,如今倒让卿儿白白受了冤屈。二房的事,你不懂以后就少插些手!”老太君将大夫人狠训了一番之后,这才对云澜招了招手。
“卿儿,我累了,你送送我。”
云澜点点头,走上前去将老太君扶起身,凌芸见状,正欲跟上去,老太君摆了摆手,拒绝了她。
“芸儿你今天也累了,早点休息吧。”
凌芸愣在原地,目送着老太君离去的背影,许久都不曾回过神来。
反倒是大夫人,心里憋着对凌芸的一肚子火,瞪了她一眼,恶狠狠地道。
“还看什么看!还不回去你娘那里!”
凌芸无奈地成了大夫人的发气桶,只得任由大夫人拖着出去。扳回一局,凌宜很是高兴,眉眼里都是掩藏不住的笑意。
“大伯母,别忘了你之前和卿儿立下的誓言。感谢您这些日子对我们二房的‘关心’了!慢走不送。”
大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,直拖着凌芸出了门,没走几步,就听啪的一声传来。却是大夫人已经忍不住回房,先训起凌芸来。
“下作的东西!胳膊肘往外拐,只有陈贱人才教得出你这样的女儿,都是一路货色!”
凌芸捂着半边发痛的脸,半倒在地上,抬头望着大夫人那张面目可憎的脸,眼神中充满了恨意,却是一滴眼泪都不曾流。
幸亏这是在晚上,大夫人看不到她的表情,不然少不了又是一顿打骂了。
“五姑娘,您没事吧。”
凌芸的贴身丫鬟想去扶她,被大夫人身边的婆子一脚踢开。
“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,不然我随便找个人把你嫁了,看你还有什么本事兴风作浪。”
凌芸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,却仍是默不作声。大夫人骂得累了,这才拂袖而去。
待大夫人走远之后,凌芸挣扎着想自己站起来,却有些吃力,幸亏有人及时扶了她一把,这才让她免于再次跌倒在地的命运。
她本以为是自己的丫鬟,一回头,却见母亲那张极为和善的脸。
“娘。”
凌芸这才嚎啕哭出身来,抱着凌陈氏就是一阵痛哭。凌陈氏轻轻抚着她的背,软语安慰道。
“芸儿你做得不错,忍一时不代表我们会忍一世。等着吧,她凌田氏没几天嚣张日子了。”
凌芸埋在凌陈氏的颈窝里,不住摇头。
“娘,我们还需要等多久啊。”
“很快了,娘向你保证,很快……”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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