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恢复的如何?”
苏素淳出来后,秦夜央事关生死般的问道。
“还需要泡几夜的瑶池水。”
“那你呢?”
“遥遥无期。”
秦夜央长长一叹息,说不出道不明的惆怅,有些话不想说,但做为朋友,他觉得但说无妨:“为什么偏偏是她,你取谁都比取她容易,任何人取她也比你容易。”
“换成别人我还不屑于取,”苏素淳傲骄一语,听来又是情有独钟。
“你那儿子呢,打算什么时候去接回蒹葭?”
“之前打算成婚后便去,她若参加仙剑大会,短时间内就不能接了。”
秦夜央又是长长一叹,道:“你法力折陨的太利害,天界和殷无伤同时朝你下手,你怕是很难护好她们母子,所以暂时让你儿子留在殷无伤身边,能让殷无伤以为有你儿子在手里,等同握了你的命门,可以轻易致你于死地,从而无需搅进你和天界的矛盾里。”
“我和殷无伤迟早有一战,单论他逼玛朵去行刺轩辕弘,害她伤的这么重,我就不会饶了他。”
“那么轩辕弘呢?你怕也没想过要饶了吧?”
苏素淳定声道:“那是当然,所有利用她的人,和想要利用她的人,一个都不轻饶。”
“既然这么说,就让她参加仙剑大会,过了天帝这一关,你爱怎么护她,谁都不会再多言,也算是一解后顾之忧。”秦夜央抬手拍在苏素淳肩膀上,拍的有些重,让苏素淳感到肩上一沉,恰似为人夫为父应该担负起的重量。
“若她伤着怎么办?”他会很心疼。
秦夜央撇他一眼:“你是不是该担心一下她若输了怎么办?”
“不论输赢我都会取她,这有什么好担心的。”
“若输了,天帝无疑多了个不许你们成婚的理由,你再执意取她的话,就不再是违抗天条天规,而是藐视天帝,不把天庭放眼里。”
苏素淳微抬下巴,泰然又傲然的道:“我什么时候把天庭放眼里过?”
“哈,算你小子横!”
“过奖~”
“少沾沾自喜,决定让玛朵参加仙剑大会?”秦夜央言归正传道。
苏素淳没有立刻回答,放目远眺灰朦朦的山线,目色逐渐深沉。隔了很久,秦夜央都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,正打算回去接着忙工作,苏素淳才道:“我也不知道让还是不让,等她解了血瘾再说吧。”
“有需要我帮忙的,随时来找我。”
“谢了。”
秦夜央没什么大不了的一摆手,别的不用多说,只求苏上记他一个人情,日后他被萧雨儿追的没处躲时,能借海岛给他避难。
苏素淳独自在栏栅边站着,思来想去仍是拿捏不定,连负手身后的动作都带出了几多郁重之感。
榻上睡着的玛朵,又梦见重复了几千年的迷梦,那温柔的唤声在不远处一遍遍唤她,可梦中的自己怎么也看不清究竟是谁。觉得应该是苏素淳,心里也近乎能肯定,但越发看不清,就越发想看得通通透透。
‘你若不死,我便永生。’
誓言回荡在梦境里,与梦外听到的丝丝相扣,浑如一体,叫她根本无法分辨。
是你吗?苏素淳??
带着这个疑问从梦里醒来,看到他推门走进,彼此四目一交接,她鞋都没穿,赤着脚丫子投进他怀里,道:“一定是你,一定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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