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窗外的风景一幕幕的像电影般闪过眼前,究竟是泪还是喜悦我不知道。
顾子夏也同样看着窗外,他的脸上有方才哭过的泪痕,不过他是呈现呆滞的状态。
「到了那边,就是村长爷爷的墓吗?」我走到他的身旁,握着上方的拉环,凑到耳边问。
「嗯,今天就要移到灵骨塔了,你把想说的话和爷爷说就好,剩下的我来处里。」
火车的震动声很大,就连我自己的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「辛苦你了,这几年也是你陪着村长爷爷吧?或许当年我就不该......」
「别说了,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,当年爷爷不是因为你们走而离开的,是因为我爸妈。」
「你爸妈?」我不解,难道当年顾子夏的父母做了什么吗?
「我爸妈他们当年拿了村里所有的钱,包含爷爷的老年金,他们当年把我丢在村子里就是为了要拿他的钱,我只不过是他们的帮兇之一,是我害了爷爷,只是因为当年的难过和不满,我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洩在你身上,所以当年你问我为什么不讨厌你,因为和你本来就没有关係。」
所以我不再的这段时间顾子夏究竟经歷了什么?对爷爷的愧疚和被冤枉的我吗?
「是我害爷爷坐牢的,后来他在去坐牢的途中心脏病发走了,当初的我也是在爷爷过世后从爸爸口中知道的,现在我长大了,也快要成年了,我的父母给我的用途只有金钱支助而已,每当我想起爷爷,都会来这里。我的名字子夏,爷爷是在夏天走的。」
「你能陪我来我就很高兴了,我也不敢再奢望太多。」顾子夏率先走出车门,走到月台说着。
「怎能说奢望?我们都是对于彼此都是有亏欠的人,我也很久没看到村长爷爷了。」我微笑,牵起他的手。
「不是说好不牵吗?」
「爷爷希望的是感情很好的小沫和小诺,信守承诺对吧?」
泡沫永远都会信守承诺的待在海里,也会信守承诺的陪着你。
我们都是彼此的陪伴,谁也不能落下谁。
-
我跟着顾子夏坐着计程车,我看着曾经的风景,和一切变了调的地方。
明明是望着海,可是却看起来那么悲伤。
7年前这里曾经只是个小渔村而已,时光荏苒,没落的小村子变成了一个繁华的城镇,沿途风景也树立了很多大楼,倚靠打鱼为生的村民都开始做起了买卖生意,捕鱼的人也变少了许多。
「以前住在这的村民都搬走了,剩下留着的人拿着政府的钱经营民宿,靠捕鱼的人也变少了。」顾子夏说着,眼神也飘向窗外。
「阿敬叔还在吗?」我问。
「他还在,就是少数还在捕鱼的人。」
「是吗?我们过去看看他吧?」
「嗯,一会看完爷爷去找他。」顾子夏温柔的说道。
温柔如海,便是我对顾子夏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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