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我不知道。&rdo;米雪儿摇摇头。&ldo;总之,我来了。看到他坐在这里,一动也不动。我问他,老公,你坐在这种地方干什么?他说……&rdo;
&ldo;咦?&rdo;凯利斯举起一只手,制止她说下去。&ldo;米雪儿,那么,你来这里时,奥斯卡还活着?&rdo;
&ldo;当然。&rdo;米雪儿点点头,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,但是,变成了很不自然的痉挛表情。&ldo;他就坐在这里,坐在跟现在同样的地方。我问他为什么坐在那么脏的地方?他说,他叫我来是想拜托我一件事,就是帮他把放在那地方的锄头拿走……&rdo;
&ldo;锄头?&rdo;
&ldo;对,我一看,就在那边。&rdo;米雪儿指给他看。&ldo;那里放着一把锄头,不是我们家的东西,我不知道奥斯卡是从哪扛来的。另外,他还叫我拿走一颗瓜……&rdo;
&ldo;瓜?&rdo;
&ldo;对,那颗瓜装在袋子里,也是放在那里。只有一颗很大的瓜。&rdo;
&ldo;他叫你拿去哪?&rdo;
&ldo;很奇怪。&rdo;米雪儿眯起眼睛,视线游移着。表情茫然,彷佛现在也还在梦境中。&ldo;他叫我越过上面山丘,去山丘下有座桥横亘的山谷,把那些东西丢下山谷。&rdo;
&ldo;把锄头丢下去?&rdo;
&ldo;对,把锄头和瓜丢下去……&rdo;
&ldo;那么,你去了吗?&rdo;
&ldo;去了。&rdo;
&ldo;丢下去以后呢?&rdo;
&ldo;我刚刚才回到这里。一到这里,就看到一堆人聚集……而他,已经这样死在这里了……&rdo;
07
那栋建筑物是百年前建造的设施,是将海产品制造成干粮食品的工厂。大约在五十年前废了,机械也全被废弃,当成了仓库使用。有段时间,租给人当农耕器具和燃料的储藏空间,但是,逐渐失去这样的需求后,就任凭它荒废腐朽了。因为具危险性,所以,这几年来,城里不断有人提议拆除。现在已经没有人管理土地和屋子了,名义上是属于蒙&iddot;洛捷的多利家。这些事,都是出去后凯利斯跟我说的。
&ldo;这岛上的不动产,几乎都隶属于蒙&iddot;洛捷的多利家。&rdo;他说。
凯利斯指示四个独行人,随同米雪儿去她丢下锄头和瓜的山谷,进行搜索。
这岛上唯一的医生雷欧&iddot;多诺普,从蒙&iddot;洛捷来了。他是来检验无头尸,但是,几乎只是形式上而已,所以,应该是数据上的必要手续吧。他的检验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,只检验出死亡时间大约在三个小时前。这种程度的结论,罗伊迪靠非接触推测也已经说中了。三小时前,差不多是今天早上我从蒙&iddot;洛捷逃出来的时候;也就是我去伊莎贝尔那里的不久前。
第二个无头尸,除了现场附近没发现头颅和凶器之外,还有很多共通点。例如,两人都是高龄者,库劳德&iddot;莱兹八十多岁,奥斯卡一百零五岁。以现代平均年龄来说,还是可以健健康康活着的年龄,但是,在伊鲁&iddot;桑&iddot;贾克,这样的高龄并不多,而且,听说没有比奥斯卡更大岁数的老人了。这里没有医院和类似设施,所以,我想岁数更大的人可能都送去其它地方了。
另一个明显的共通点,就是被杀的人都叫来了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,指使他们搬运凶器和头颅。不管是真是假,至少,被叫来的本人都是这么说。威尔八岁,米雪儿三十岁,两人都与死者相差了六十岁以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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