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太好了,你没被警察抓走。&rdo;
&ldo;我是被抓了,但是,又被放了。&rdo;我说明。
&ldo;我就知道,这岛上没有那么坏的人。&rdo;
&ldo;包括夏鲁鲁&iddot;多利在内吗?&rdo;我无力的说。
姜妮说要带路,被我婉拒了。我们从她家玄关出来,走上大马路,前往民宿。一路上擦身而过的人,都从头到脚直盯着我们看。窗户里头有脸,横跨道路上方的路桥上也有脸,张张脸都默默看着我们,听不到说话声。
我们从民宿后门进入,走下螺旋梯时,伊莎贝尔从里面出来。
&ldo;姜妮都告诉我了,辛苦你了。&rdo;她的手在围裙上擦拭着。&ldo;我替你准备了餐点……&rdo;
&ldo;对不起,我一点都吃不下。&rdo;我摇摇头。&ldo;我现在很困,困得都站不稳了。&rdo;
进了房间,我立刻倒在床上,连衣服都来不及脱。
但是,尽管身体像濡湿的落叶,
尽管意识如烟雾掠过般逐渐稀薄,
我的头脑还是试图继续思考。
会不会,就这样又睡了一年呢?
会不会醒来时,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呢?
变成在另一个世界,过着全然不同生活的人。
说不定会彻底失去了至今以来的我。
所有一切都是虚构的,都是在梦境中。
人在入睡前,是否都相信,
可以回到同一个地方、同一个时间、
同一个躯壳的奇迹呢?
下如此大的赌注,
却还能若无其事地,很舒服地,
将意识交出来。
如同把灵魂卖给恶魔般地轻易……
08
我做了梦。
我在夏鲁鲁&iddot;多利的房间里。
他坐在椅子上,我躺在床上。
他又开始跟我说杀死先王的事。我已经听过好几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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