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我们和曹先生并非初次见面,曹先生曾去汉城看过父亲的画展,就在画展最为热闹的那天。曹先生用汉语和我们交流,语调虽不算标准,但意思表达得正确。实在遇有困难,便用汉字在纸上沟通。曹先生的汉语,得益于他在中国的8年。那时他是韩国一家公司的高级职员,常驻上海。曹先生以缓慢、温和的语言节奏,描述着他对中国的印象,描述着他对汉字的掌握是得助于其父亲的教导。最后话题还是转到艺术和艺术家。曹先生迎送过好几位中国艺术家:张立辰、贾浩义……
登机时间到了,曹先生和几位助手送我们至登机口,鞠躬告别。
赴汉城的航班是ke852,回北京的航班是ke851。还是那几位熟悉的空中小姐,还是我们早已熟悉的热情服务。
飞机上又是座无虚席,乘客大多是回北京的韩国留学生。ke852航班的座无虚席是留学生的逃离中国,ke851航班的座无虚席是留学生急切的返回。刚才曹宇铉先生告诉我们,这几天飞北京的乘客正在成倍递增,这预示着中国的sars疫情即将远去,大韩航空公司的生意也会慢慢好起来。汉城一家电视台的记者,正站在机舱门口拍摄机舱内的座无虚席,一边做着鼓动市民出门旅行的解说。前几天我们在汉城的东大门,见那些会做生意的摊主们已经一改往日的犹豫和沉闷,大声热情地招呼中国人了。他们举着皮包、钱夹,在我们眼前晃着用中文高喊着:真皮!真皮!买吧,买吧!韩国电视台的中文教学也已恢复,这个栏目醒目的主题词是:好好学习,天天向上。汉城大街上中文补习班的广告忽然间也多了起来,有一条广告叫做:都来中国语!一个分久必合、合久必分的真理再次被证实着。
北京今天多云,天空灰蒙蒙。每次从国外回来,当飞机降至这几百米高的灰蒙蒙天空时,我的心便也塌实下来,域外的一切喜怒哀乐顷刻间都会被淡化在这又灰又亲的北京天空中。
走下飞机,我后面的一个穿跑鞋的韩国青年,箭也似的超过许多人,第一个跑到了“边检”,看上去他要返回北京的心情实在急迫难忍。
飞机上拥挤着的乘客,在首都机场大厅还是遇到了超出预料的冷清。机场工作人员还是一律戴着口罩。取完行李,我想找位“红帽子”帮我们把行李推出机场,一个中年清洁女工说,因为sars,“红帽子”们都走了,到现在还没有回来。
4月29日我们离开北京时已是春末,今天回到北京仍然觉得处在万物复苏的“春天”,有几丝沉寂,因为尚存“春寒”。
又想起早晨在仁川机场那一场抢险似的奔波,好比一个家庭出游时的意外“遭遇”。也许这种“遭遇”是胜过宾主间或热烈、或伤感的从容告别的吧,这还会为下一次的相见提供一个生动话题。我一向觉得,和友人离别时的悲伤或热烈最好是被一个什么意外所打扰,当然,这意外应该是有惊无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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