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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章(第1页)

&ldo;……的确有墙体开裂……&rdo;小警察喃喃道,她愕然看着那个人,总觉得有些眼熟,问道,&ldo;请问你是?&rdo;

&ldo;我来这里报案,&rdo;他说,&ldo;我名叫白越。&rdo;

半小时后,这个报案的人已经坐在了办公室里。

&ldo;顾远提过你。&rdo;蒙丘说。

&ldo;嗯,&rdo;白越显然不大关心自己的话题,&ldo;我说他失踪,但你我都应该清楚,他就在霍西川那里。&rdo;

蒙丘皱着眉头:&ldo;我们曾经组织营救。&rdo;

白越歪了歪头,语调带着讽刺:&ldo;所以你们自己都救不了自己的同僚?&rdo;

蒙丘没有说话。

白越仿佛对他们彻底失去了兴趣,站起身来就要走。

&ldo;我们希望能把你纳入证人保护体系中。&rdo;

白越微微侧过头:&ldo;原因?&rdo;

蒙丘说:&ldo;近期内我们会对霍西川采取行动,希望你能配合。&rdo;

白越脸上终于呈现些许诧异的神色:&ldo;你们居然会有这个胆量。&rdo;

白越的话直接得仿佛嘲讽,然而蒙丘并没有因此而生气,他表情很平静,总有一种肃穆而威严的姿态,他面上有很明显的皱纹,那是时光和风吹日晒、日复一日的疲劳留下来的痕迹。

&ldo;这不是胆量不胆量的问题,&rdo;蒙丘淡淡地说,&ldo;容忍违法犯罪存在本来就是警察的耻辱。到了现在,连营救同僚都有人通风报信,这个警察存在还有什么意义?&rdo;

白越怔了怔,而后忽然便笑了出来。他即使笑着都是冷冷淡淡的,带着无声的讽刺意味。

&ldo;上一次顾远回来他很挫败,我觉得他在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当警察。&rdo;

蒙丘并没有因为他略带嘲讽的话语而色变,他依旧眼光深沉,注视着眼前的年轻人:&ldo;我很抱歉当时没有留下他。在整个海城,没有人能说自己一定能对付霍西川,何况只是我们‐‐我们人手有限,每个案子都有时间上的压力,调查拘捕都需要合乎规定,调集人手要经过请示,要给别的地区部门同样的压力,甚至到最后做到一半上级一个电话过来就意味着一切都是白干,我不能承诺什么。&rdo;

白越勾了勾嘴角,不置可否:&ldo;那今天又怎么想排除万难对付霍西川?&rdo;

&ldo;不是今天,&rdo;蒙丘的神情越发严肃,&ldo;我从来没希望过公平和正义在别人心中等同于笑话。&rdo;

白越那嘲讽的微笑便越发明显起来:&ldo;相信公平正义?对你们来说,最可信的,难道不是财产和权势‐‐即使不是你,也有你的上司这样想,不是吗?&rdo;

蒙丘缓缓靠在沙发上,这个男人看上去就像石头一样硬,但时光还是不可阻挠地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印痕。

&ldo;机会难得,我无论如何都要试试,&rdo;他抬眼看着白越,那眼中的坚决叫白越都为之一惊,&ldo;请你配合。&rdo;

祁曜最近来霍西川家的频率又增加了。他小时候来霍西川家,是应酬,而长大一点以后,霍西川家,是单方面热情的玩耍,后来终于成了朋友,是距离不远不近的正常交流。但假如他来霍西川家的频率暴增的话,无疑是因为霍西川的小情人。

祁曜进门的时候,霍西川冷着脸在看着文件,他的下属站在一旁低着头,话都不敢说。于是祁曜便笑着扬声说:&ldo;哟,冷得不行了,霍少有没有需求给家里添个暖气‐‐&rdo;

然而当霍西川看过来的那一瞬,祁曜的笑容慢慢便消失了。

&ldo;你这个脸色……&rdo;祁曜皱起眉,&ldo;我给你配个药,你先睡一会吧。&rdo;

霍西川却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:&ldo;不必。&rdo;

祁曜有点起急:&ldo;你看看你现在的状态!我知道霍家的事你最近照看起来很累,那这边你也不必花那么大心思,那也就是一个别人而已!&rdo;

霍西川没有看他,冷淡地说:&ldo;不是别人。&rdo;

祁曜的心缓缓沉下来,他从没有见过霍西川这样的模样。

像是一个人,走进冰冷的海中,即使被吞噬了也不愿意回头的样子。

又或许,他的痛苦比被吞噬还要深重。

顾远发烧了。

他整个人浑浑噩噩的,连思考都显得有点艰难,但他只能窝在那冰冷的房间里,蜷着身体。而当他反应到有脚步声过来的时候,那人几乎站到了他的面前。

那人的轮廓陷在房间昏暗的光线里,但依然还能看出那是一张英俊的富有朝气的脸,是祁曜。

他之前和祁曜的会面显然不太愉快,只是顾远极少会把尴尬放在台面上,他呻吟了一声,说:&ldo;我以为你们霍少要让我死在这里呢。&rdo;

祁曜抿着唇不说话,显然他信口搭讪的能力还不如顾远,也还未曾把之前的不愉快消化下去,他甩下自己的风衣外套给顾远披着,探了探他的温度皱起了眉,很快又站起来出去了。

那微弱的温暖叫顾远几乎睡着,隔了一会儿他才被祁曜的动作弄醒。

祁曜稍微处理了下他的伤口,顾远对他笑,说:&ldo;其实我觉得裸体风衣这个感觉很像变态。&rdo;

祁曜终于说话了:&ldo;你不喜欢可以不要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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