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两人正在聊天,忽然就有人慌慌张张地来拍木屋的门,看样子是猎场的工作人员,他很激动地说了一长串的法语,柯越根本听不懂,却见司彦的脸色刷地变了。他一把抓过外套就向外走去,柯越赶忙跟到他身后,只见营地里一片慌乱,许多人拿着手电筒晃来晃去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司彦直奔过去的方向是停车场,柯越见他钻进车内直接发动了汽车,更为奇怪,赶忙问道:&ldo;发生什么事了?&rdo;
司彦额头上已有些冒汗,飞快地向他道:&ldo;有一支狩猎团队带来的枪管炸了,炸伤了查干,这里离市区的医院有点远,等不及救护车过来,我们要赶紧把他送去医院。&rdo;
柯越登时一惊,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见几个工作人员抬着那位蒙古大叔走了过来,小心翼翼地把他放进了汽车后座。
因为炸伤这个词格外地吓人,柯越回头见蒙古大叔四肢都还齐全时便先松了一口气,但又看他脸色十分苍白,衣襟上也有斑斑深色的血迹,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他一遍,这才发现他藏在怀里的右手已是血肉模糊。
到达医院时已接近凌晨,蒙古大叔很快被医务人员推进了急诊室,徒留了这两个人在走廊上坐立不安。过了许久,才终于有医生出来向他们说明手术结果,柯越紧张兮兮地凑上前,听到医生嘴里又是一长串法语时几乎就要抓狂了,只好从司彦的面色上琢磨其中含义。
只见司彦的脸色十分凝重,但还是有礼貌地向医生道了谢,然后拉了一下柯越的手臂:&ldo;走,我们进去看看查干。&rdo;
躺在病床上的蒙古大叔并没有如同预期的那样睡着了,而是睁着眼睛看向他们俩,他对柯越点了点头,然后又看向了司彦。司彦扶着他的病床低声说了几句蒙语,查干竟然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,也低声地说起了蒙语。
柯越又是担心又是一脸问号地看着他们,直到最后才见查干转向他含混地说了一声:&ldo;谢谢。&rdo;
等到走出病房,司彦才沉重地向他道:&ldo;查干右手四根手指都炸没了,他以后再也不能打猎了。&rdo;
柯越吃惊地张大了嘴巴,突然很灰暗地想到,要是自己没有来,蒙古大叔也就不用和司彦在今天去那个猎场了。
司彦看出他有些自责的意思,赶忙道:&ldo;你别多心,查干在猎场很有名气,今天那种情况一定会有人打电话请他过去的。&rdo;
柯越很低落地问道:&ldo;那他以后怎么办呢?&rdo;
&ldo;他自己还挺乐观的,&rdo;司彦叹了口气,&ldo;刚才他说,单手虽然不能再去打猎,至少还可以去钓鱼。&rdo;
柯越看出他对蒙古大叔的事十分痛心,不由得就想问问他与查干是什么关系,可又觉得现在并不是闲聊的时机,一切还是返回湖边小屋再说。
第八章
凌晨三点的湖边一片静寂,却又并非悄无声息,有风轻微的呜鸣,还有不知名的爬虫悉悉索索的动静。柯越强撑着困意洗完澡后连楼都懒得上,想干脆睡倒在客厅的沙发里,谁知刚一屁股坐进沙发,忽然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。
那是司彦常抽的一种雪茄,柯越寻着烟味找到了他,只见他静静坐在湖边的长椅上,几乎与夜色融在了一处。
&ldo;你怎么还不睡?&rdo;柯越探过脑袋,轻声问道。
司彦微微一惊,回头看了是他,才轻轻摇了摇头:&ldo;我不困,你快去休息吧。&rdo;
柯越猜测他多半是时差没有倒过来,干脆回身去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,坐到他身边道:&ldo;正好,我也睡不着,聊聊呗。&rdo;
司彦稍有些意外地&ldo;啊&rdo;了一声,却见柯越已伸手把头顶廊上的小夜灯打开了,柔和的光亮立刻从头顶上泻了下来。
柯越大喇喇地斜靠在长椅上,衬衫的扣子一路敞着,发梢还是湿的,有一滴水珠顺着鬓角滴落到他锁骨上,沿着胸腹一路滚了下去。司彦的目光随着那滴水珠落了下去,又匆忙移开,他掩饰般拿过一罐啤酒,仰头喝了几大口,想压抑住胸口突如其来的躁动。
柯越微微有些奇怪:&ldo;你很渴吗?&rdo;
司彦轻轻摇头,没有说话。
&ldo;你是不是在担心查干?&rdo;柯越揉着手里的易拉罐,忍不住问道,&ldo;你跟他好像不只是打猎同好?&rdo;
&ldo;他算是我的……远房叔叔。&rdo;司彦轻声解释道,&ldo;很早就和我父亲一家一起移民到了加拿大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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