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灵宝和湛金两人一对眼神,都忍不住弯起嘴角。
&esp;&esp;先前徒述斐给太子的传信,就是湛金和灵宝给伺候的笔墨、封的蜡管,自然知道徒述斐的打算。
&esp;&esp;可此时看来,似乎这墙角松得很。
&esp;&esp;“行了,你也不用跪着了。本王让张扁担告诉你的那句话,你回去好好想想。等明天霍家的事情结束了,再说该怎么办!现在,本王要为明天的公审养精蓄锐。”
&esp;&esp;徒述斐都这么说了,李六只能低着头起身走了。湛金和灵宝这才上来伺候徒述斐歇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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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木板搭建成的高台最上方,坐着身穿五品刑部郎中官服的徒述斐。他的两侧稍微低一些的位置,便是闽广总管的官印官服并圣旨,和郡王礼服仪仗。
&esp;&esp;这场公审,他没打算按照正常审问案件的流程来走,而是把很多流程相关事宜,都安排在了这场公审之前。与其说这是公审,不如说这是公开判决!
&esp;&esp;随着“威武”声,霍元松被带上諵楓了高台。
&esp;&esp;好汤好药的伺候了十几天,加上这位王爷自来养得好,此时除了缺了条胳膊还不太舒服之外,早就又中气十足了起来。面上半点没有虚弱的样子。
&esp;&esp;而在他身后,高台之后,衙门之内,还有将近一百名男女混杂的霍氏族亲,和小二百名家将、家奴等罪犯,被绑缚着圈在一起,唯有提审宣判了,才会被带出来。
&esp;&esp;高台前面,挤满了前来听审的闽州城百姓。街道两旁临街的二楼,每个窗户也都挤满了人。甚至还有不少人从气窗上了屋顶,为了看清楚这场公审,半点不怕摔着的。
&esp;&esp;而高台的两侧则是证人和苦主的位置,按照男女各一边的安排,被徒述斐搭好了棚子,可以让他们安坐听审。
&esp;&esp;这场公审声势浩大的程度,可以说闽州城里凡是喘气的、懂事的老百姓,都来看审了。
&esp;&esp;徒述斐拍了一下惊堂木,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自己身上来,站在公案后面,朗声道:“奉圣人旨意,本王忝为闽广总理;受民意汹汹,本官代天审讯!”说着,对着天空报了一下拳。
&esp;&esp;来听审的老百姓也是第一次经历公审这件事,虽然看着和平日里的父母官审问不太一样,可这位王爷说的话,他们基本都听明白了——人家王爷的意思是,既然被圣人封了闽广总理这么个职位,那就是替咱们老百姓来申冤,替圣人来审判霍家人的!
&esp;&esp;紧接着第二句话,徒述斐也没给霍元松验明正身,直接开始从时间最近的出首举发讼状开始宣读。
&esp;&esp;念完了讼状,徒述斐便让人带苦主上来。趁这个间隙,徒述斐才给了霍元松一个眼神:“霍元松,你认是不认?苦主所诉,可有不实之处?”
&esp;&esp;霍元松也是实在精神萎靡,加上这十几天的牢狱之灾,直到此时,才从恍惚的状态里回过神来。
&esp;&esp;他听见徒述斐问自己,却没听清问的是什么,只是冷笑着瞪着徒述斐:“本王乃是朝廷敕封的南安王爷,与国同休!别说你不过是个小小的闽广总理、郡王爵位,就是亲王也审不得我!这天下能审本王的,只有当今圣上!”
&esp;&esp;霍元松说着,便向着北面抱拳,觉得这徒述斐实在是胡闹,而他要赶紧结束这场闹剧,好赶快脱身。等他脱了身,他非要让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,脱一层皮不可!
&esp;&esp;徒述斐一看霍元松的表情,就能猜出来他想的是什么:无非就是还抱有能够安全脱身的侥幸心理,并且憋着不服要打击报复自己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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