膝盖骨快要磕到了案几,还是太子殿下眼疾手快,将她及时地掺住。压眉嘱咐芙潼,“慢一些。”才能叫芙潼幸免于难,恐遭一劫。司沂沉声,“站好。”男人声音具有安抚力,他搀扶芙潼的大掌,修长温热,赋力宽稳。让芙潼的惊吓被一瞬间给顺平。眼也顾不上眨巴了,只呆呆看着他精致立体的侧脸。司沂被她直白的目光冒犯到,压下心里的厌恶,还是细心问。“没有磕到吧?”芙潼回神,摇摇头说,红着脸小声,“没有。”要不是看在她有药用的份上,司沂绝对不会这般有耐心,护着她,还要装模样嘱咐。“太医说你身子还没好,少动,不必行礼,日后也不用。”她有特殊用处,自然应该特殊对待,司沂进入角色很快。加之,他本身就是工于心计之人。也是贞景有史以来,最出色的储君,演戏而已,不费一兵一卒,当然不在话下。感受到了殊荣,芙潼惶恐到心里没底,觉得不合礼,她小声叫出了尊称。“太子殿下”听到小姑娘的嘟喃,司沂没什么反应。对于她自己的身份和位置,她倒是拎得清楚明白。他赏赐给芙潼一份殊荣,“你可以叫我司沂。”司沂?是他的名字。小姑娘瞪大眼,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讳。“会不会不好”是没有人这样叫过他。司沂思忖片刻,淡淡道,“名字而已,没有什么好不好。”太子殿下?邺襄女又不是贞景的人,真论上,还不配格唤。果真比起太子,司沂这两个字更让芙潼欣喜。小姑娘脸上有笑,扬起面,先自己演练似的小小声唤了一声。绵软的声音入耳,司沂耳窝一顿,很快缓过。她又一声,“司沂”用满江话说不顺畅,由换成了她熟悉的邺襄语,“司沂”土语唤出来的司沂,芙潼真心感激道,“你对芙潼真好。”这算是太子殿下入门后第一个真心实意地笑。不过是觉得她卖丑一样地好笑。一个唤名的殊荣而已,这便好了?会不会太好收买了?不过,好收买倒是好事情了。她也只需要知道记得他的好就好。既如此,也不算是白费功夫。司沂取了软杌子在芙潼的身后坐下,看着她一头乱发,思忖该从何处下手。被司沂认真打量着,芙潼羞低下了头。司沂也发现了她的窘迫,冷眼旁观,任由着。心里觉得她还算有自知之明,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,也知道自己笨手笨脚。反羞了头,像鹌鹑一样。婢女们辫好了发,芙潼本以为能够忍受的。头皮贴着,不动还好,动一下,特别是芙潼扭个头,都疼得叫她脸色发白。婢女走后,小姑娘趴在窗桕上,歪头想要细数一下屋子内的陈设,转移自己的注意力。也不知道怎么的越看越觉得心酸,越想忽视,就越在意。不知道怎么的,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。芙潼微有些负气,也不知道为何要忍,她拿起梳子把头发拆了想要重新辫,果不其然,拆失败了。别说辫,头皮被扯得更疼。陷入适才的委屈,小姑娘失神过度,直到手中的篦子被抽走,她才回过神。转眼触到铜镜,见到披头散发乱糟糟狼狈丑陋的芙潼。与身旁长身玉立,风光霁月的太子殿下形成鲜明的对比。头发乱得像歪脖树上的鸟窝,真的好丢人。简直让芙潼越发羞耻难堪,索性低下头。“我”脱口即出的邺襄语。想要解释刚刚的事情,可是说什么呢?说什么才不会丢脸。“对不起,芙潼不会。”泪水不要钱似地掉啊掉。“不会很正常,不要哭。”司沂语调平平安慰她。会才怪了。说完,太子殿下觉得语气过于生硬,转了转话头。“我的意思是,哭多了,眼睛会难受。”司沂好温柔。芙潼用力吸鼻子,听话点头,“嗯。”“不哭。”司沂实在烦透她的眼泪。说不哭,眼泪一时之间也忍不住,但勉强也都憋了回去。见她委屈可怜,司沂赏了一些好话说给芙潼听。“你原本也不用做这些事情,是我考虑不周,刚来的人还不懂规矩,待下去我会好好收拾她们。”本来就是他故意吩咐的,不必跟芙潼太客气。否则东宫府上的婢女,谁敢造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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