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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苏泠月她居然能说出来。是烧糊涂了，还是想作为交换条件，交换彼此的秘密？她分不清。但很诚实，点头：“真的。”苏泠月还以为那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，毕竟今天传绯闻的另一个当事人是她，那些事情都是谣言，所以她也下意识认为沈沅有女朋友这个也是编造出来的谣言。原来是真的啊？她说：“那你女朋友呢？”沈沅握紧杯子，声音如常：“去世了。”苏泠月沉默。她轻轻啊了一声，说：“这样……”空气有些凝结。气氛逐渐尴尬。苏泠月想到挂沈沅柜子里的那个红裙子，在酒店的那款，是只有那个不行，是不是因为她女朋友穿过？好可惜啊，苏泠月说：“生病了吗？”沈沅说：“不是。”她抿口温水：“自杀。”苏泠月：……话题陡然沉重。纵使她再不会看眼色，此刻也是沉默两秒：“节哀。”沈沅说：“我妈很担心我重蹈覆辙，所以今天，对不起。”她原本让苏泠月过来，只是不想应付叶秋云，以为叶秋云还是和之前一样，看到苏泠月不想和她争辩，会掉头离开，没想过会动手，更没想到苏泠月会帮自己受一巴掌。苏泠月明白过来了，合着是在为叶秋云道歉。她摸了摸脸上。还疼着，这叶秋云下手可真狠。不过是她主动凑上去的，也不能怨沈沅，说：“没事。”说完又补充一句：“没事是对你，你妈问起来就说把我打残了，要赔偿。”沈沅：……她问苏泠月：“想要什么赔偿？”苏泠月：“那还用说，pv专利的事情啊。”沈沅问：“季总知道吗？”苏泠月说：“知道啊，她同意了。”沈沅想到先前想和季知意谈合作，软硬不吃的态度，蹙眉：“她同意了？”苏泠月说：“有什么问题吗？”沈沅顿了顿：“没什么。”隔了会说：“她真的很喜欢你。”苏泠月虽然不知道这个结论是怎么来的，不过听到这话很难不高兴，眉目飞扬，虽然被打但脸上带笑，连带那巴掌印都显得滑稽。她从幸福的缝隙里掰出一丁点好奇：“你们是同学吗？”意识到她在说谁。沈沅摇头。说：“打工认识的。”那次她受不了和叶秋云爆发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，她受不了叶秋云的管控，吵完架衣服都没收拾就跑了，仅带着钱包和为数不多的现金，卡也不想刷，就这么坐公交车，到一个终点就坐另一辆，坐了很久到汽车站，她随便买了个去外地的车票，上车后没多久，身边来了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。问起来才知道比她大三岁。对她总是笑着：“呐，我比你大，所以应该照顾你。”她普通话很好听，咬字清晰，笑起来甜甜的，确实如她所说，一直在照顾自己，她以为遇到了可以避风的港湾，没想到这个港湾也是千疮百孔。苏泠月还不知道沈沅原来抵抗过，所以她妈不想和她争吵，就是怕她再次离家出走？她很想问。但又觉得是在戳沈沅伤疤。她现在可真善解人意。苏泠月自我赞叹之后听到门铃响，她回神，沈沅说：“医生到了。”苏泠月忙不迭：“那我走了。”说完看向沈沅：“不送。”沈沅：……她看苏泠月快步到门口撑着伞离开，迎面医生走进来，和苏泠月擦肩，门合上，医生说：“这么晚还有客人？”沈沅回她：“嗯，来谈生意。”医生念叨她要多休息，沈沅靠沙发上合眼。苏泠月离开公寓快步回去，站在季知意的公寓门口想沈沅说的话，哪个助理能在老板离开之后住她的房子？她不仅住季知意房子，还睡她的床！还穿季知意的睡衣！对比一下，她真觉得太幸福了，只是季知意不在身边，无端觉得空落落。苏泠月进房间后小麻烦跳出来，似乎想吓她，苏泠月合上伞，一只手抄过小麻烦，她身上有水，小麻烦叫一声迅速从她怀里跑开，苏泠月紧跟追上，在猫后面一直喵喵叫。小麻烦被她叫的惊恐，扭过头看着她。苏泠月双手做猫爪，向小麻烦扑过去，小麻烦身上的毛炸起，一溜烟跑了。一人一猫玩够了，苏泠月躺在沙发床上，好几次看着手机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十二点，一点，两点，她好像知道失眠是什么滋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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