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能看吗?”祂问。不该跟石头谈隐私的,花神想。祂的问句全无询问的意思,分明只是告知一般的程式,就算拒绝祂也总有办法可以看见的。祂像是心甘情愿献祭,将自己当作祭品。祂想象自己被狂热信徒绑上祭坛,继而后者消失,只存在于祂的臆想。“看吧。”祂没让天道发现这一点。不属于自己的念力顺着经脉游走,花神又想逃了。这种事情以后只会更多,一回生二回也不见得熟。经脉如同蜿蜒的迷宫,每一处角落里的勾连都尽数传回,祂难耐地攥皱了天道的衣袖,额角的细汗不知是方才就有还是后来生出:“你能不能快一点?”天道却在此时共享祂的感官,这种体验非常……微妙,自己正在另一具躯体上造成与自身同步的反应,好像祂们本来即是同一。思绪飘荡,祂又想起双生子的隐喻了。事实上与对方共享感官的并非只有双生子,天道中诸神佛得道路径不同,心法各异,多位一体的、阴阳互补的并不鲜见。只是祂从来不关心诸位同僚是如何修炼的罢了。但祂仍旧不能领会到花神此时抵触情绪的来源,分明经祂同意,却好像自己正在做的事带有强迫色彩。天道从来想做的事都是顺其自然,再不济做之后也会成为自然,从没有经历过势均力敌的对立。祂兀地放过了最后未攻略之地,花神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,隔着衣袖天道感知到轻微的颤栗,捕捉到祂眼尾薄红。祂还未来得及说话,却听花神抛下一句尾音凌乱的:“离我远一点。”的争吵。阴阳乱转成了一场无休止的争夺。受天道福泽的帝王一个接一个地驾崩、失去庇佑,很多时候祂说不上来天道究竟是幕后操纵的那一个,还是被动选择的那一个。但无论如何天道的决定无可改变,命运永远按照既定的路线运行。——就像祂避无可避在混乱中与花神相逢。祂来得很晚,被小仙童簇拥着入席时带来满座幽香,行过的路上碎了一地彼岸花瓣,好似佛陀脚下步生莲。祂轻抬衣袖掩面,低声嘱咐着身侧的小仙童什么,却在猝不及防目光相接时突兀忘了言语。觥筹交错,祁空遥遥倾杯。【??作者有话说】又双叒叕轮空了(哽咽怎么会有人凉到这种境地……(茫然啊啊啊啊啊我不会完结都v不了吧不要啊呜呜呜呜呜(以头抢地75?桃花酒◎“醉了。”◎“大人?”小仙童轻声提醒道,“您方才说……还要什么?”她见花神蓦地顿住言语,隔些时候才再次开口:“没什么,斟酒吧。”“哦。”小仙童愣了下,倒完酒与后边站着的同伴悄悄咬耳朵:“花神大人也会走神诶。”她自以为压低了声音,实则逃不过花神的耳朵,甚至祁空都听见了这段插曲,没忍住笑了一下。观世音疑惑地转眼看祂:“你乐什么?”祁空转着酒杯:“我没有啊,你看错了。”“……是吗?”观世音肯定祂方才一定扬了嘴角,甚至不是挖苦的嘲笑,而像是……真正被逗乐似的,这种神情在天道身上十分罕见,“我还会看错?”“是啊,”祁空同情地看着她,“祈愿处理多了难免眼花,不如你还是回去歇着吧。”观世音:“……”她就不该来瑶池宴的。她不再理会祁空,转而找一旁的文殊搭话,却没想叫了好几声对方才茫然抬头应道:“啊?”“这又是怎么了?”观世音不过一盏茶功夫接连两次遇人反应奇特,“你最近不该有堆成山的祈愿要处理啊?”文殊端茶杯的手有些不稳:“一百年了!下五道战乱足足有一百年了!”观世音迷惑地顺着她的话往下问:“所以……”“一百年没人诚心向我求智慧了!”她喃喃道,“战功谋略归我管吗?难道该归我管吗?”这显然超出了观世音的知识范围,但她大抵能够理解同僚没有祈愿就念力式微的惨况,相比之下也不知是每晚都被各地方言的观音心经吵得睡不着惨,还是根本没有念力整个人被抽干精气一样更惨。她绞尽脑汁安慰文殊,下意识道:“嗯……像天道有些神明,不也没有信徒嘛,比如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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