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霓闭着眼睛假寐,神志却清明,在宫门前跳下车,天色尚早,她拢了拢衣衫,深深的吸了一口独属于清晨的冰凉空气。
“张堂主,你不下车?”
半天都不见身后有所动作,她贴着马车好奇望去,车中半晌都没有传来回音,她面露疑惑,掀开车帘一看,空无一人。
张饮名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离开了。她被风吹了一脑袋,神情宁静,慢慢垂下眼,踱步走向太后宫中,远远的看着宫内的太监拉着运送垃圾的木箱出来,不知为何,那木箱之中居然湿淋淋的往外流下液体,她打眼一看,发现是殷红的鲜血,不由得毛骨悚然。
她绷紧身体,目不斜视的走进太后宫中,看门的小太监老远就在打哈欠,睁开眼便看见平霓停留在了自己的面前,他面上一分惊讶都没有,只是伸出了手,像是要什么东西的样子。
平霓一言不发,从帷帽中细细打量那太监的神情,分明精神奕奕,方才她看见的疲倦面容,只不过是伪装。
她暗暗咋舌,对于太后宫禁中的事情她终究还是知道的太少。她默不作声从袖中摸出那张纸条递给太监,太监一看见那张纸条,便阴森森的抬起眼皮,歪着腔调说:“原来是你,娘娘已经等候多时了,快进去吧。”
眼下不过清晨,太后便已经等候多时了,莫不是昨日一整天都在等着她来?
平霓淡下神色,踏入宫室之中,宫室之中灯火通明,太后斜靠在榻上,面前摆着一株巨大的双色玲珑珊瑚,珊瑚的颜色深红,被烛火幽幽照着,鲜红的像是能流下血来。
室内烟雾缭绕,太后执着一柄细长的纯金镶满宝石的烟斗,神情慵懒至极,慢慢的吐出一个眼圈。
“你倒是舍得来了,如今可是镇北侯府的二少夫人的了,可是觉得哀家得罪不了你了?”
平霓默然了一瞬,她站立在原地,从袖中拿出那个黑色的药瓶,捏在手里好一会儿,弱声说:“太后莫要怪罪,我答应你的事情,都是按规矩在做的。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弱:“我与太后的约定,与镇北侯府无关,请太后高抬……”
太后冷冷的笑了一声,打断了她的话,她一把丢下烟斗,猛地站起身来,阴晴不定的面孔上划过一丝怨毒:“你这该死的东西,别以为和镇北侯府拉上关系,哀家便不敢动你了!”
平霓低垂着头,一言不发,太后咯咯的笑了,面孔冰冷的像是暴雪落下,她暴怒:“当年玉妃便是想你这样,不懂得孰是孰非,才硬生生的在男人身上断送了一辈子,哀家看你这贱人,又要步你娘的后尘!”
平霓倏地抬头,眸中划过一丝严厉:“太后为什么无端的要说起前尘往事,母亲本是已故之人,她就是被你所害,才落得自尽的田地,你这个毒妇!”
她目中怒火尽显:“就是你,我母亲对你无冤无仇,你却苛责虐待我的母亲,就是你,让母亲走上不归路,最后自裁,就是你,逼着母亲说出心中秘密,让母亲痛苦了半辈子,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妇人!”
她气红了眼,一把拿出那把匕首,目光阴森森的盯着太后:“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吗。”
冷冷寒光犹如一条清冷小蛇,遏制住了太后的呼吸,她怔愣了一瞬间,随即仰天大笑:“好!当真是好!你娘当年不听我的劝告去嫁给那昏庸皇帝,你如今又要来杀我?当真是好极!”
平霓严厉的神色没有半点松动,她秀眉微挑,冷冷一笑:“今日,我们便在此地同归于尽吧,前朝往事,到此完结,你这辈子造的孽,我想应该是够多了吧!”
太后冰冷的盯着她,忽然笑了,她这笑容势在必得,平霓知道不对,在她出手之前便如一道寒光般掠过,瞬间扑到了太后的面门之前,太后惊愕,猝不及防间平霓手中的匕首已经抵在了她的颈前。
女孩贴在她的身后冷冷一笑:“今日,我便要为母亲报仇雪恨!”
太后睁大眼睛:“难道你真的不怕死。”
平霓紧紧的盯着她,冷冷的喘气:“为了母亲,我甘愿赴死。”
她手中匕首刺破皮肤,清醒的可怕:“代价是,我要杀了你。”
“要杀我,你还不够格!”太后笑的有些紧张,朝着空中拍了拍了几下手;“今日,恐怕只能是你死而我活了。”
平霓看穿她的笑容都是伪装,因为她的脖颈间因为紧张流出了许多汗液,她表面上装的毫无在意,实则坐在这个权利至高的位置多年,她享尽人家的荣华富贵,她还不想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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