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间,前一日来请何掌柜出诊的邻村村民,又过来一次,他焦急地在门外拍门,喊着何掌柜,请他速去救救他的妻子。
但家中已出事,何蓇不便出门回应。几人便都默契地不出声,未去应答村民。
这位村民,敲了许久的门之后,见无人答应,只能哀声叹气地离去。
夕阳渐西下,天色近黄昏。
见何蓇与成儿都已在好转,丁珂与蝶珏便计划等天色全暗,就悄悄出门去。
此时门外嘈杂声已停。丁珂从后门出去,到集市上买了一驾大马车,又买了一副棺材放进马车。
安排妥当后,便将马车赶至如意药铺的后门外等候着。
何蓇与成儿抓紧时间,收拾好一些必备用品及珍贵药材。
天色一暗,几人将何掌柜的尸首搬上马车,放进棺材里。
然后四人便驾着马车,匆匆消失在夜色下。
出来城外,蝶珏对赶车的成儿说道:“今日来求何掌柜救人的村民看似极为焦急,不如我们顺道过去看看。”
成儿应道:“嗯,好的。这位村民的妻子应该病情很重,所以当时何掌柜即刻就出发了。但我只模糊地听到这位村民所说的地址,我试着朝这个大概的方向赶去。”
“驾。”成儿一挥鞭,赶着马车一路朝城外东面奔去。
赶了两个时辰的路,夜色更深,挂在车前的马灯,光弱了下来,拉车的两匹马儿也累到气喘吁吁。
担心马儿会累坏,成儿“吁”了声,让马儿缓下了脚步,准备到前面的村庄歇歇脚,讨口水喝。
马车里的何蓇掀起车帘道:“这深更半夜的,恐怕村里的村民都已睡熟了,还是不要去打扰人家了。”
成儿回道:“不会,我刚见到前面村庄还有灯光,才缓下来的。”
几人听言都掀起车帘朝不远处的村庄望去,果然,村里的确有户农家灯光还亮着。
成儿便赶着马车,到这家村户门前停下。
虽已是深夜,但这户村民家并未闭户。
从闯开的大门,他们看见一个憔悴的男人守着躺在一块门板上的妇人,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。旁边坐着的一位老人,正在抹着眼泪。在不远的简陋竹床上,歪斜地睡着两个幼小的孩子。
成儿眼尖,还未进门,便认出这就是之前来求请何掌柜出诊的村民。
几人赞道:成儿记性真不错,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求医的村民家里。
成儿倒是很不好意思:“不,不,这黑灯瞎火的看不清路,真是巧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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