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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拉克在睡梦中皱紧了眉头，国王又要变成恶魔了，这可不好，于是他发挥了氪星人的天赋，瞬间抓得那两只手一动不动。

对方叫唤了一声，于是他睁开了眼睛，布鲁西宝贝儿被他擎住了双手，正眯着眼睛，弓起腰来，试图用脚去蹭克拉克的下身。

因为布鲁斯没有穿蝙蝠装，事实上他是全裸的，所以克拉克想起来：布鲁西——行。

当他从床上醒来，再一次地，对着布鲁斯的睡颜爱意汹涌。

忍受着阿福了然的目光吃过早饭，打了个招呼原地起飞，降落到星球日报天台。

特意下楼买了咖啡。

露易丝路过停下来，克拉克朝她颇为无辜地摊手。

由于尼克·韦伯的评论被紧急撤稿，克拉克清闲许多。

上午他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去了一趟斯里兰卡，从台风中救下来一家四口人。

下午布鲁斯·韦恩又路过星球日报，在全报社最软和的椅子里面坐了一会儿，这次克拉克有空招呼他了。

没有什么不合适的，讨好老板是人性的弱点，克拉克甘愿接受。

布鲁斯带来了一些礼物，可能是别的部门滞销的产品。

克拉克揣测，由于他的那份和别人的并无不同，他又有了新的不满，提醒他的男朋友：“我以为你说过要给我换钢铁键盘？”

布鲁斯·韦恩挑了挑眉，掏出了……这个动作很眼熟，克拉克本能先于大脑做出了后退反应——他掏出了一打纸。

一打很厚的纸。

“这是什么？”

克拉克疑惑道。

“是你的战损。”

布鲁斯·韦恩脸上笑眯眯，凑近了用蝙蝠侠的调子和他耳语。

克拉克猛地惊醒，发现离午休结束还差十分钟。

看了看手机，收件箱空空如也。

布鲁斯一定还没有醒，被超人这样那样那样这样过是很难醒的，蝙蝠侠也不能。

克拉克是乐观主义者，他相信自己只要能干下去，蝙蝠侠早晚也会行。

佩里叫他为新的评论校对。

克拉克一手拿着稿子一手拿着咖啡边走边看，开头一段是这么写的：超级英雄固然值得探究，但真正的价值始终属于人类。

我想我们应该暂时将目光从那些外星人、极速者身上收回，回到万物万象的本源——人类的内心。

我想太多超能力者的涌现模糊了我们对人类的初设，现在我请大家回忆人类是什么。

没有巨力与钢铁之躯，没有飞毛腿，仅有的是脆弱的思想以及感情，何其柔软，却不因此脆弱，何其脆弱，却能如斯坚强。

克拉克简直不能赞同，然后他向上读到了标题：“人类亦英雄——蝙蝠侠所不能之事。”

署名：尼克·韦伯。

他左脚绊右脚一路跌回了座位上，咖啡撒得见底儿，周围人都见怪不怪。

克拉克醍醐灌顶：“尼克·韦伯原来是个蝙蝠侠粉。”

校对他的文章仍然是件难事，尼克·韦伯欲扬先抑，列举了蝙蝠侠所不能之事，又在最后写了为何蝙蝠侠是个英雄。

克拉克十分感动，改的过程中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加上：“蝙蝠侠不能在和超人那啥的早晨从床上爬起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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