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楚楚惊叫。
傅瀚龙却像是很无奈似的低语:“你如果不叫的真实点……我只能出手帮你了。”
楚楚张了张嘴:“啊……不。”不用。没说出来,不过倒是有点味道了。
外面的几人慢慢往回走。其中一人低声道:“可能是来找刺激的情侣,不止这两个,怎么办?”
“先报告给老大再说,小四,你留在这看着。”
傅瀚龙紧盯着玻璃,发现人影只变成了一个立刻低声说:“他们留了一个人在这里。”
楚楚无助地望着他。
他看着她顿了下,淡淡地:“叫得亢奋一点,让他以为我们办完事了。”
傅瀚龙在她屈辱的神色中,已经弓着身子迅速穿戴好。她缩成一团,不看他。她知道不该怪他,可是她真的不想看见他她垂着头,左手握着右手--她在发抖。他不帮忙,她估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缓过来。
此时,傅瀚龙已经将消声器装好。楚楚见了,浑身一凉,反而镇静了:“你要杀……他?”
傅瀚龙没说话,手往她眼上一盖:“呆在这里,别看。你什么也不知道。”
楚楚闭着眼感觉到大手的离开,她有种想哭的冲动,她委屈、屈辱、愤怒,可是如果不是她在这里……以他的身手,他完全可以逃走……她慢慢睁开眼,夜色中,只看见一个黑影像闪电,然后一个黑影就悄无声息地倒下。
去海滩那边请示老大意思的人将情况说了一遍,老大挥挥手:“把人叫回来,我们走。”大队人马一走,只剩下几个小喽喽。
被命令来叫人的男子啧了一声,不甘不愿地往这边走来。“忙了大半夜了……我也想回去!每次都是我。”
直到男子的身影隐没在芦苇丛中,后面才安静下来。几人等了半天,小四和男子都没有回来。
另一人骂道:“货还没装完呢!他们要是真坏了老大的事几条命都不够死!小五,你去叫回来。别惊动了其他人。”
又一人不耐烦道:“老子还等会回去呢,他们要是敢节外生枝,让他们一辈子都没好日子过!”
又等了一会,小五也没回来。几人终于觉得不对劲了。
死了……张保死了……因为她死的。“其实……我真的很自私。”楚楚冷不丁冒出这一句。
黑暗中刚准备上前的黑影也顿住了脚。
王永皱眉:“什么?”
眼泪像是冰川下融化的水,透心的凉。她觉得浑身冰冷,四肢麻木。“我其实……不是担心张保……我是担心自己承担的责任……我真的很自私,自私的可怕,自私的冷血。”
王永听明白了她的话,沉默了半响勉强地笑了笑:“是啊!都这时候了,人也死了,你不为人伤心反而想着自己背负的责任,岂止是自私!基本的人性都没有!”他心虚,人的死跟他脱不了甘心,可是此刻他要攻击她,践踏她的心,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份理所当、理直气壮。
楚楚的双手撑在地上,头深深埋着。她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,第二个左强出现了,如果说左强是自愿为她死,那么她相信张保一定是怀着怨愤恨意死去的……他临死前在想什么呢?一定在想为什么那天恰好是他在自己的身边……是她害死了他……
王永看她垂着头,像是垂死的娇小动物,心里烦躁不耐,高喝道:“水记得喝!别死了!也别白费力气呼救了,这里不会有人找到的!”说完扭头就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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