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溪对于此事也很困惑:“虽然我在司徒氏中没有打听到这个人。但从他故意接过魏欣蓉的母亲来看……动机并不单纯。”
“故意接近?”
见她还是不懂,毕溪也有些没好气了:“你真当那是旧情复燃吗?卫铃,我问你,你有没有亲眼看一下魏欣蓉的母亲?”
呃……这个,还真没有。
卫铃讪讪,毕溪却是气得无法,坐到沙一角又饮了一口冰饮后才讲:“她被迷住心神了。”
竟然有这种事?
卫铃前后一想,突然后颈一冷:“你是说这个司徒信,或者说某个人假借此人的名义,故意接近魏欣蓉的妈妈,将她的心智迷晕。然后……引我到常州?还是想把我引来扬州?”
总算还不是太笨!
毕溪手腕一转,一张扬州市的地图出现在了茶几之上。在这地图上已经被划了许多圈圈。“红的是修真所在的地方,绿的是它们常活动的区域。蓝色的是这个司徒信经常出没的所在。很可惜,我没有找到其中的什么关联点。”毕溪也怀疑这个司徒信把卫铃引来扬州是有目的的,但到底是什么目的,他目前还真没有找出来。
对于此事,卫铃也很懊丧:“我试着传过此人的钱,想探听他的心知。然……没用。”
“看来这个在我们眼前出现的司徒信,不是他本人。”
“你是说,他被夺舍了?”
卫铃不可置信,毕溪却是笑了:“难得,你居然可能真的猜对一回。”
这人……“你不损我会死吗?”
毕溪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好笑,伸手过去就捏她的脸颊。小时候他们常这样!他总是喜欢捏她嫩生生的小脸蛋,而她也不吃亏,比力气比不过是不是?那就拿她的小爪子挠他。毕溪每每躲过了脸,却总是双臂上被挠出了许多道道。
他在心底如此的怀念。可是……他昔年的小女孩,如今却是楞了一下后,直接嗖的一下……闪去了洗手间……
她不愿意他碰她吗?
*
房间的门被打开又关上,毕溪离开了。
卫铃扶在浴室的盥洗台上,无力垂头。她不过是想平平凡凡安安静静的过她的小日子而已,为什么老天爷要给她安排这种烂事?
毕溪一晚上没回来,卫铃初时睡不着,但在床上翻了半个小时后还是睡着了。只不过,这夜她睡得极不安稳。在梦里,个头还没有桌子高的她和毕溪,在花园里,家里,到处你追我逐。一会儿哈哈大笑,一会儿眼泪直掉。理由不过是那些极不成器的由头。毕溪被地毯拌倒摔了一个跟头,她能笑上半日;可她要是不慎让门揽绊了,却能眼泪汪汪地掉上一日金豆豆,最后还得让毕溪把他悄悄藏起来的零食都拿出来哄她,她才会开心。
他总是让着她,她也最喜欢和他一起玩。
可是,他二叔却把妈妈抢走了。为此,她气得足有半年多不理他。哪怕看着他抱着她最喜欢的零食站在她家窗户外头。可她就是不肯理他。
直到后来……孔芳和她玩在了一处,他们的关系才渐自和缓了下来。妈妈走了,她不喜欢保姆给她梳头。孔芳心情好的时候会给她编辫子,但要是没兴致,她就疯着一头头。
后来有一天,毕溪突然红着脸递给了她一把小银梳。说实话,那把小银梳很漂亮。象半个小月亮一样,梳脊上有一只美丽的凤凰。
她看的第一眼就很喜欢,但当时的她还是傻傻的问:“你给我这个干什么?我家有梳子的。”
毕溪的脸,那天通红通红的。他讷讷地从她手里拿过梳子,转到了她的身后:“铃铛,以后,我帮我梳头,好不好?”
“天天都给我梳吗?”当时的她,那般的欢喜。
而当时的他……涨红着一张脸,坚定地说:“我给你梳一辈子的头!”
一辈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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